▲ 余秋雨 踏莎行 苦旅
从文字表述转变到笔墨书写,
我当然不可能代替他回答,我想我没有这样的资格。但是我可以谈一点我的理解。
与其他艺术创作形式相比较而言,书法,大概是门槛最低的一种。在很多人看来,只要认识中国字、只要粗略的掌握一点毛笔书写的技巧,也就等同跨进了书法艺术的门槛。这里可以举一个例子,比如上世纪八十代的“书法热”。在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文化、艺术的荒芜,当大家需要通过一种方式表达一点审美需求的时候,书法当仁不让的成为首选,一时间举国上下以无比的热情不约而同的操持起笔墨,也似乎人人都成为了书法家。的确,与音乐、舞蹈、绘画相比,书法的入门要求确实要容易一点,这也造成了当下社会中书法家(或者自认为是书法家)成为一个极其庞大的群体。尤其是当书法可以被当作一种商品进行交易的时候,投入书法创作、自命为书法家的人更加多了起来。在这些人中,有官员、商人也有知名的学者、作家,他们依仗自己特殊优势频频出入于书法展厅、研讨会同时也会通过各种媒体吸引着大众的关注。所谓“官员书法”“明星书法”“作家书法”的存在,无疑更加助长了书法界鱼龙混杂的局面。因为,他们的加入,并非出于对书法的喜好以及对当下书法事业的热忱,其目的,仅仅是通过书法来沾一点名或利的油水。面对当下的书法界,我们经常会有一些不满,但是我们也应该清楚,责任并不全在书法家。
▲ 余秋雨 采石矶碑(局部)
▲ 余秋雨 屈原《离骚》(局部)
那么,
不是的。
原因很简单,与当下混迹书法界的“官员书法家”“明星书法家”“作家书法家”不同的是,
既然如此,就更有必要讨论一下
以我私揣,
▲ 余秋雨 昆仑第一城
在传统的中国,书法与文化,有着天然的契合性。这种契合性,是当下书法所缺乏的。甚至,在某些层面上,当下的书法与当下的文化处于一种紧张的对立关系之中。具体来说就是,大多数书法家的创作只是传统文人书法创作的延续,而主导我们当下生活的主要文化形态则是强调民主和理性的现代文化,两者之间的不和谐,显而易见。
那么,有没有可能以某方式,使得作为一种传统艺术形式的书法和源于西方的现代文明逐渐走出对立,最终实现存在的和谐?应该说,这是一个绝大的命题。在这里,可以看到余秋雨先生的努力所在。一方面,应各方请求,他题写了很多碑文,如《炎帝之碑》《法门寺碑》《何凤山墓志铭》《谢晋墓碑》等。碑文的内容大多是他自己撰写的,而且大多是以现代散文的笔法写就,然后他用自己的书法抄写、刊刻出来。这中间有一个转换的尝试,即,用传统的笔墨是否可以书写现代散文风格的内容并进而表达真实的当下感受。另一方面,余秋雨先生也抄录了一些经典篇章,比如庄子的《逍遥游》、屈原的《离骚》等,在抄录这些经典作品的同时他用自己的散文风格翻译出来,使之成为可颂可读的现代美文。这里,又有一个尝试性的转换,即,传统经典里的思想和情感是否还有可能以某种方式继续存在于我们当下的生活。如果,这两方面尝试的答案都是肯定的,或者说是具有可能性的,那么,当代书法和当代文化的和谐共存,就是有可能实现的。那么,通过余秋雨先生的笔墨书写,我们毫无疑问感受到了这种和谐的存在,传统和现代在他的书写中没有丝毫抵牾。在这里,传统和现代的争论不再是问题,书法再一次回归到文化,一种健康的文化生态也正在慢慢地在一种趋于和谐的状态中形成。和谐,对于中国文化来讲,应该不仅是一种现成的既定状态,而更是一种理想化的追求。传统文人,对此并不陌生,因为他们长时间亲近儒道、庄禅。但我们,却相对生疏的多。我们,已经相对习惯了对立、冲突,或者主动、或者被动。好在,当下我们也终于幡然悔悟。在某一刻,我们突然醒悟到,相对于对立和冲突,和谐的状态才是文化中最值得珍视的那部分内容。尽管如戏,新的问题随之而来。和谐,何处寻觅?和谐,何由得之?我们迫切需要一种方式,也迫切需要引导。于是,余秋雨先生的书写,其意义便不言自喻,在书写中超越无谓的争论、辩解,用书写的方式触摸和谐,不是属意于表现为对立冲突的“破”而是更在意“立”。长久以来,我们说“不破不立”,但,我们也往往有意无意间忽视了“立”才是文化研究与思考的最终目的。鉴于此,余秋雨先生选择安静的书写。我想,这大概也就是余秋雨先生操持笔墨的根本目的所在。
▲ 余秋雨 中华首刹
▲ 余秋雨 魏晋名士行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