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只花了20天，从张大千辞世到上博推出其遗作展

（原标题：往事 |只花了20天，从张大千辞世到上博推出其遗作展）

1983年4月2日，张大千先生在台湾地区去世，作为与张大千渊源极深的城市，上海文化界闻讯当机立断，决定举办纪念张大千先生遗作展。居然用不到20天时间，便紧急动员沪上公私藏家提供藏品。4月22日，汇集张大千先生各时期114件书画展览在上海博物馆举行，此举成为他暌违大陆卅多年身后首展；更为稍后6月，中国美术家协会以京、沪、蜀三地藏品在中国美术馆举办“张大千画展”开了好局。“澎湃新闻·艺术评论”刊发的此文正系就此距今卅六载往事之再回首及背后故事。

张大千（1899-1983）

1983年4月2日，张大千先生因年迈体弱劳累，以致心脏病复发，终经医治抢救无效，于台北荣民总医院去世，享年84岁。消息传到上海不出一周，上海市文化局联袂上海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和当时中国美术家协会上海分会以及上海博物馆，当即商议决定在上海举办一次纪念张大千先生画展。

张大千先生于1949年国共大陆易手后去国出走，长期辗转漂泊海外，最后落脚归根宝岛；那么，大陆方面是在怎样的时事形势背景之下，雷厉风行，决策纪念作为艺术家的张大千先生的呢？

原来，其时中共刚于四年多前的1979年元旦，以中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名义发表了《告台湾同胞书》，决议从当日起主动结束海峡两岸长期军事对峙状态，并善意地提出两岸实行“三通”，扩大交流等方针原则。而在张大千先生去世前一年多的1982年1月11日，中国改革开放的舵手和总设计师邓小平，在会见美国华人协会主席李耀滋先生时，又第一次明确提出了“一国两制”概念这一宏伟愿景；再加之张大千先生生前恰好还曾经是台湾当局领导人蒋介石夫人宋美龄的绘画老师。在这样因缘际会之下，大陆有关方面拟利用张大千先生在海内外的重大影响，特别是在台湾上层广泛的人脉关系，藉纪念他辞世画展机缘而推动、打开两岸良性互动局面，扩大最广大统一战线的构想显而易见，被迅速提到议事日程上来。4月7日，市文化局即以《关于举办“张大千画展”的报告》为文，致函上级主管部门的中共上海市委宣传部。5天后的4月12日，市委宣传部经决策部署，由办公室以公函形式（共五份）复函市文化局、上博、市文联和美协上海分会指示道：

经部领导研究，同意用上海博物馆和美协上海分会名义举办“张大千画展”。“画展”要迅速举办。

正是在上级领导部门高屋建瓴的擘画、重视和大力支持之下，“张大千画展”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开展起来。前后几乎只用了十天不到时间，就组织、征集到准备展览的张大千各个时期书画作品共计114件，其中上博展品占了多数达48件；向外单位借展31件（他们分别为上海书店3件；上海文物商店11件；朵云轩8件；上海友谊商店1件；上海市工艺品进出口公司8件）；向张大千生前在沪亲戚好友的本市画家、艺术爱好收藏家商借个人藏品35件（他们分别是麋耕云6件；段庆安5件；谢稚柳、陈佩秋7件；陆平恕4件；王有林3件；陈巨来3件；刘靖基4件；杨瓞緜1件；郁文华1件；钱悦诗1件）。展览中最早的张大千作品，是上海书店藏他23岁所作《湖石秋海棠图》轴，最晚的作品为陈巨来先生慷慨提供张大千84岁，相当于去世当年画作的《行吟图》镜片。

张爰《临石涛没骨山水轴》，1983年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

张爰《拟石溪秋山瀑布图轴》，1983年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 

张爰《设色观音像轴》，1983年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

4月22日下午，调整冠名后的“张大千遗作展览”正式在上海博物馆北大厅隆重开幕，市人大常委会、市委统战部、宣传部、文化局、美协上海分会负责人张承宗、周谷城、刘靖基、陈沂、洪泽、江岚、李太成、蔡振华等出席，美术界著名画家和张大千生前友好刘海粟、谢稚柳、唐云、程十髮、陈巨来等，纷纷兴致勃勃参观了“遗作展”。4月27和30日，上博还接待了原华东局书记魏文伯同志和张爱萍将军驾临展览。而从最初申报、批复到筹办直至揭幕，距离张大千在宝岛去世才刚好二十天时间，办事效率之高之快，出乎人们原先预料和想象，即便在上博办展史上也属于相当少见。

1983年4月26日，上海博物馆提交的《关于“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品情况的报告》。

据5月6日《上博简报》第11期《关于“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十天来的情况汇报》通报，自展览揭幕到“5·1国际劳动节”后的5月2日，为期十一天的展览，累计接待参观观众人数达24,865人次，其中外宾171人，可谓观众踊跃，盛况空前。其中5月1日，张大千胞兄张善孖女婿段庆安先生专程从闵行赶来观摩，当听说展出期间上博准备调换几幅张大千作品，他热情主动联系介绍，愿意无偿提供自己收藏的张大千作品。而吴湖帆先生之子吴述欧前来鉴赏后，也向上博方面慷慨表示，鉴于本次展览以张大千早、中期作品为多，晚年作品较少，他表示愿意将吴湖帆先生1963年古稀之寿时张大千赠送作为寿礼的画作提供陈列展览。稍嫌遗憾的是，由于展览档期有限，吴先生的一番心愿好意最终未能实现。

不过，不管怎么样，本次《张大千遗作展览》达到甚至超过了原先预期效果，可谓取得了圆满成功，在海内外产生了很大影响，引发了热烈反响，因为这毕竟是张大千先生自1949年国共两党大陆易手，他浪迹海外和客居台岛，暌违祖国三十多年之后，特别是去世不到一月之内，在大陆，尤其是他艺术上的成功福地——上海举办的第一个书画艺术展啊，这一举动本身就已非同寻常，因为即使彼岸当初仿佛都不曾及时替张大千先生举办过这么短平快规模的遗作展啊。所以，上博展览无形之中对于促进之后的海峡两岸文化交流，也树立了一个互相沟通的良好示范形象。

张爰《溥儒海棠蝴蝶图轴》，1983年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

张爰《设色天女散花图轴》，1983年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

张爰《松阴趺坐图轴》，1983年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出。

继上博之后，6月，中国美术家协会和中国画研究院以及中国美术馆联合在北京主办，由北京、上海和四川三地提供藏品的“张大千画展”，其中上海地区的展品来源，就包括上述上博藏品和其他公家以及张大千生前沪上好友的私家珍藏，上述吴湖帆先生之子吴述欧先生本拟提供的1963年张大千祝贺吴湖帆先生七十寿庆专门绘制的《墨荷图》终于如愿以偿，得以在北京中国美术馆展出，起到了更大规模和影响的宣传社会效应，而这一切都缘起于上海宣传文化艺术界解放思想，开风气之先，这在改革开放不久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中国，是相当难能可贵而值得纪念缅怀的敢为人先，引领潮流创举。

附带一提的是，在上博大堂一壁文物捐赠人名录墙的景行榜上，1951年张善孖、张大千兄弟俩竟然榜上有名，此举显然彰显着上博铭记他们兄弟支持上海文物博物馆事业发展的无量恩德。值得一提的是，张大千胞兄“虎痴”张善孖先生，其实早在十多年前的1940年10月，就因赴美办展筹款抗日并抱病归国，积劳成疾，病逝于山城重庆。可能是张大千先生念于手足情深，始终对兄长念念不忘，故而在张善孖去世十多年后依然以其兄弟两人名义共同捐赠文物，由此足见张大千先生是一位相当看重家庭同胞情谊而有长者之风的厚道人。

张大千在巴西八德园小画室作画。

但现在的问题是，经检索文物捐赠档案，遍寻不着相关在案记录，实在不清楚当初张大千先生究竟是什么时间，向上博捐赠了什么文物？而就此议题展开，说来也情由可原，因为1951年上博尚未成立，张善孖、张大千兄弟1951年捐赠文物，应该是由市文管会移交1952年底成立的上博的。总之，这将是一个有待解开之谜和可持续研究命题。

附1：1983年4月22日上海博物馆《张大千遗作展览》展品清单：

一、上海博物馆藏品

1、《无量寿佛图》轴。2、《店主东》轴。3、《仕女图》轴。4、《停琴听阮图》轴。5、《仕女图》轴。6、《水阁清凉图》轴。7、《红衣画眉图》轴。8、《华山图》卷。9、《溪南八景图》册。10、《杂画图》册。

11、《赤壁图》轴。12、《木叶凝霜图》轴。13、《临石涛没骨山水图》轴。14、《奇峰飞阁图》轴。15、《凤阿山房图》轴。16、《山喜鹊图》轴。17、《杜诗意图》轴。18、《雁山折瀑图》轴。19、《扁舟溪上图》轴。20、《听泉图》轴。21、《刘訏游山图》轴。22、《秋山图》轴。23、《青梅白羽图》轴。24、《海棠蝴蝶图》轴。25、《松荫趺坐图》轴。26、《伏虎图》轴。27、《设色观音图》轴。28、《设色天女散化图》轴。29、《飞天图》轴。30、《观音图》轴。31、《秋山瀑布图》轴。32、《霜林秋山图》轴。33、《空山趺坐图》轴。34、《溪桥行舟图》轴。35、《纨扇仕女图》轴。36、《林泉清集图》轴。37、《金碧荷花》镜片。38、《溪山晤语图》轴。39、《设色山水图》轴。40、《仕女图》轴。41、《烟树远汀图》轴。42、《黄山绝顶图》轴。43、《秋瀑幽赏图》轴。44、《春云晓霭图》轴。45、《春山欲雨图》轴。46、《巫峡千寻图》轴。47、《石室世尊图》轴。48、《江村送别图》轴。

二、外借单位藏品

（一）上海书店

1、《湖石秋海棠图》轴。2、《东颇玩砚图》轴。3、《木瓜图》轴。

（二）上海文物商店

1、《花果图》轴。2、《荒江丛筱图》轴。3、《金刚山图》轴。4、《仿石涛山水图》轴。5、《仕女图》轴。6、《高台山图》轴。7、《荷花图》轴。8、《邺俟书院图》轴。9、《黄山旧游图》轴。10、《湖石小鸟图》轴。11、《隶书九言对》轴。

（三）朵云轩

1、《秋牡丹图》轴。2、《醉卧图》轴。3、《仕女图》轴。4、《松江山水图》轴。5、《花蝶图》轴。6、《仿王蒙山水图》轴。7、《篆书七言联》轴。8、《行书七言联》轴。

（四）上海友谊商店

1、《巫峡清秋图》轴。

（五）上海市工艺品进出口公司

1、《仿石涛山水图》轴。2、《秋禊图》卷。3、《杜甫诗意图》横披。4、《龙女礼佛图》轴。5、《溪山云屋图》轴。6、《黄山莲花峰图》轴。7、《峒关蒲雪图》轴。8、《仿王齐翰山水图》轴。

三、外借个人藏品

（一）麋耕云

1、《自画像》镜片。2、《古木幽禽图》轴。3、《青绿山水图》镜片。4、《早年自画像》镜片。5、《红叶小鸟图》镜片。6、《荷花图》镜片。

（二）段庆安

1、《墨荷图》轴。2、，山水图》轴。3、《行书》镜片。4、《观世音像》镜片。5、《花鸟图》镜片。

（三）谢稚柳

1、《临流遐思图》轴。2、《朱荷图》轴。3、《天长地久图》轴。4、《柳禽游鱼图》轴。5、《芍药图》镜片。6、《青绿山水图》镜片。

（四）陈佩秋

1、《荷花图》镜片。

（五）陆平恕

1、《七里泷图》轴。2、《徐则像图》轴。3、《江阁云帆图》轴。4、《兰花图》镜片。

（六）王有林

1、《陶圃松菊图》轴。2、《味江山水图》轴。3、《灌县一角图》轴。

（七）陈巨来

1、《携琴听松图》卷。2、《陈巨来画像》镜片。3、《行吟图》镜片。

（八）刘靖基

1、《溪山雨霁图》轴。2、《荷花图》轴。3、《石勒问道图》轴。4、《雪栈盘车图》轴。

（九）杨瓞緜

1、《千里江山图》轴。

（十）郁文华

1、《松荫高士图》轴。

（十一）钱悦诗

1、《执莲仕女图》镜片。

附2：1983年6月中国美术家协会等主办《张大千画展》上海、四川方面展品清单：

一、上海博物馆

1、《坐听松涛图》（1934年）。2、《华山图》（1935年）。3、《赤壁图》（1937年）。4、《华山云海图》（1938年）。5、《无量寿佛图》（1938年）。6、《临石涛没骨山水图》（1938年）。7、《水阁清凉图》（1940）。8、《仿李伯时伏虎图》（1942年）。9、《黄山绝顶图》（1942年）。10、《春云晓霭图》（1942年）。11、《秋风归棹图》（1942年）。12、《烟树远汀图》（1942年）。13、《秋瀑幽赏图》（1942年）。14、《仿吴历凤阿山房图》（1943年）。15、《溪桥行舟图》（1943年）。16、《刘訏游山图》（1943年）。17、《杜甫诗意图》（1943年）。18、《山喜鹊图》（1943年）。19、《观音图》（1946年）。20、《天女散花图》（1946年）。21、《松阴敷坐图》（1946年）。22、《林泉清集图》（1946年）。23、《黄山山水》（1946年）。24、《拟石涛秋山瀑布图》（1946年）。25、《赤壁图》。26、《青梅白羽图》。27、《秋山图》。28、《设色山水》。29、《山水人物册》。

二、上海工艺品公司

1、《白描龙女礼佛图》（1945年）。2、《临董其昌峒关蒲雪图》（1946年）。3、《仿王齐翰山水》（1948年）。

三、上海友谊商店

1、《巫峡清秋图》。

四、上海文物商店

1、《荒江丛筱图》（1940年）。2、《高台山图》（1945年）。3、《邺侯书院图》（1948年）。4、《吴门游记图》（1948年）。5、《峭壁千寻图》（1948年）。6、《黄山旧游图》（1966年）。

五、朵云轩

1、《仿唐寅醉卧图》（1936年）。2、《掣庞图》（1945年）。3、《花蝶图》（1946年）。4、《仿王蒙山水图》（1947年）。5、《仕女图》。6、《松江山水图》。

六、个人

王有林：1、《陶圃松菊图》（1937年）。2、《味江山水图》（1940年）

刘靖基：1、《石勒问道图》（1946）。4、《仿宋人雪栈盘车图》（1948）。

吴述欧：1、《墨荷图》（1963年）

杨瓞緜：1、《仿王希孟千里江山图》（1947年）。

赵宜樑：1、《菊花图》（1931年）。2、《秋花图》（1944年）。3、《风荷图》（1944年）。4、《万里江河图》（1946年）。

钱镜塘：《林壑闲情图》（1948年）。

钱悦诗：《执莲仕女图》（1951年）。2、《浅绛山水》（1963年）。

顾福佑：1、《浅绛山水》（1963年）。2、《落日危峦》。

谢稚柳：1、《临流遐思图》（1932年）。2、《青绿山水》（1980年）。3、《柳禽游鱼图》（1981年）。

潘贞则：《浅绛山水》（1963年）。

麋耕云：1、《古木幽禽图》（1947）。2、《荷花图》（1954年）。3、《红叶小鸟图》（1977年）。4、《八十二岁自画像》（1980年）。5、《早年自画像》。

其他：1、《琵琶仕女图》（1948年）。2、《芙蓉图》（1948年）。

七、四川省博物馆

1、《仿唐寅沧浪歌图》（1930年）。2、《巫峡清秋图》（1938年）。3、《山水图》（1938年）。4、《荷花图》（1939年）。5、《龙门图》（1939年）。6、《黄山云海图》（1940年）。7、《仿王蒙双桥图》（1940年）。8、《赤壁后游图》（1940年）。9、《陈书舫像》（1941年）。10、《寒岩听泉图》（1941年）。11、《松石老子像》（1941年）。12、《吉祥天女图》（1941年）。13、《临摹敦煌壁画初唐璎珞》（1941—1943年）。14、《大士》。15、《临摹敦煌壁画天王图》（1941—1943年）。16、《双雀图》（1942年）。17、《杨雄读书图》（1942年）。18、《仕女图》（1943年）。19、《临唐壁画》（1945年）。20、《仿八大孤石图》（1945年）。21、《仕女图》（1946年）。22、《仕女图》（1948年）。23、《三高图》。24、《夏趣图》（与于非闇、王雪涛合作）。

八、四川省文物商店

1、《墨荷图》（1947年）。2、《设色山水》（1949年）。3、《梅花横披》（1972年）。

九、美协四川分会

1、《荷花图（江南梦忆）》（1943年）。

十、四川省群众艺术馆

1、《松下鸣琴》（1944年）。2、《竹窝图》（1944年）。3、《梅竹山茶》（1944年）。4、《朱荷图》（1944年）。5、《青绿山水》（1944年）。6、《摹北魏画马》（1945年）。7、《斗鸡图》（1945年）。8、《武侯像》（1946年）。9、《肖像》。

十一、四川杜甫草堂

1、《青城丈人峰》（1940年）。2、《李杜索句图》（1944年）。3、《浣花行吟图》（1945年）。4、《红叶雪鹂》（1945年）。

十二、重庆市博物馆

1、《山水人物手卷》（1933年）。2、《伍伯图（与张善子合作）》（1934年）。3、《荷花图》（1944年）。4、《乌骝图》（1945年）。5、《斗草图》（1947年）。

十三、四川峨眉文管所

1、《观松图》（1946年）。2、《墨荷图》（1946年）。

十四、青城山道协

1、《人物图》（1982年）。

十五、个人

1、付元天《荷花》（1982年）。2、朱成辉《荷花》（1982年）。3、李少言《双清图》（1963年）。4、祁云初《花鸟》（1963年）。5、杨松青《芭蕉樱桃》（1963年）。6、肖建初《黄山图》（1981年）。7、张心瑞《八德池》（1964年）。8、张心瑞《红叶小鸟》（1981年）。9、张心庆《小花猫》（1982年）。10、《春畦图》（1982年）。11、张心素《墨笔小猫图》（1940年）。12、张心素《渊明觅菊图》（1982年）。13、成都画院张采芹《花卉》（1982年）。14、张之先《红荷》（1982年）。15、罗正明《松凉夏健人》（1981年）。16、胥端甫《山水》（1967年）。17、晏伟聪《花鸟图》（1940年）。18、晏良为《山水图》（1982年）。

十六、书法

四川省群众艺术馆《对联》（1945年）。

四川资中县文管所《书法》（1948年）。

张心瑞《书法》（1949年）。